古典小说->小五义
起来溜溜他。”北侠说:“没有那个工夫,你背他走罢。”
展爷听了这句话,一伸手把朱德背将起来,拿纱包兜住他的下身。展爷在自己胸前系了一个麻花扣儿,那怕就是撒
手,他也掉不下去。朱德双手又拢住展爷的肩头,说:“众位恩公,我也都不知道是谁?”展爷说:“全上你家去再说
罢,此处没有讲话的工夫。”
北侠说:“二弟走哇。”丁二爷说:“我不去了,我在这还瞧热闹哪。”北侠嘱咐:“二弟小心着。”竟自出东墙
去了,一直奔朱家庄,暂且不表。
单说云中鹤、柳青奔在后面,瞧见有一座高楼,里面灯光闪烁,用飞抓百练索搭住了上面,二人导绒绳而上。到了
上面,起下飞抓百练索来,直奔西边房屋。
到了窗前,用舌尖吐津,把窗棂纸戳了个小孔,往里一看,是一男一女。书中暗交代,男的就是崔德成,女的就是
郭宗德之妻。摆着一桌酒席,两个人对面吃酒。
男的是文生公子打扮,女的是妖淫气象。郭宗德之妻说话,惨悲悲的声音,说:“兄弟这就好了,今夜洞房花烛,
燕尔新婚,这就得了。今夜这酒是离别酒,从此个月期程一年半载,还能到为嫂这里来一次不能?”崔德成说:“嫂嫂
只管放心,要忘了嫂嫂,必遭横报。”妇人说:“你们这男子说话,专能够随机应变,说的时节实在好听,转过面去就
是两样的心肠。”
崔德成说:“嫂嫂待我这一番的好处,铭刻肺腑,永不敢忘。别看这时,这是我哥哥苦苦相逼,让我成家办事,挤
兑的实在无法了,我这才指出温家的姑娘来了。我本是推托的言语,不想他竟作出这么一件事来。”妇人说:“轿子是
走哩,少时就搭到。既不愿意,早些说明才是。这明明的你在我跟前撒谎。”崔德成说:“嫂子,让你看着,搭到了我
也不下去拜堂。”妇人说:“你准口能应心吗?”崔德成说:“我要是有半句虚言,让天打雷劈,五雷轰顶。”妇人说
:“这你就是不下去拜堂也不行,人已然是搭在家来了。你早有这个心思对我说明,我也就把肺腑话说出,咱们两个就
作个长久的夫妻了。
你不肯说出来,我也就不肯说出来。“崔德成说:”咱们这个长久的夫妻,你不用打算,就是朝朝暮暮的在这个楼
上,我都放心不下。“花氏说:”你叫多此一举。“崔德成说:”多此一举?好罢,一下要让他撞上,那可不是当耍的
呀!
“花氏说:”我告诉你说罢,我要没有那个拿手哇,那个乌龟忘八小子,早就找上咱们门来了。若非是有拿手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