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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充为常年经费,诸公以为何如?”不料几句话说得淘气真个动起气来了,说道:“冯大人,你这个主意错了。那庙捐一款么,为的菩萨面上,保佑地方太平的。你老只知道两季赛会,不晓得庙屋要修,还有琉璃灯的油、烧的盘香、四时祭品、唱戏、添置旗锣伞扇袍服等类,都出在这里头的,衙门口还有些使费。只不够用是真的,如何会有赢余呢?冯大人再想别的法子罢,这是动也动不得的。”冯主事听他说的决绝,又用旁敲的法子说道:“如此说来,庙捐既不好动,你替我合众位商家说法说法,照这庙捐的样子再捐一分便了。”这原是抠气的话,那知淘气将机就计,拉了几位体面商人,背后去咕哝一回,无非说冯主事多事,要拿我们心疼的钱去办那不要紧的事体,众商都是愚夫,听了他的话,咬定牙根不肯答应。及至人席,冯主事还想再申前议,无奈大众口气不放松一些儿,冯主事孤掌难鸣。看看天色已晚,只得送客各散,捐事毫无眉目。冯主事寻思没法,要是不办罢,这事已声张开了,坍不下这个台,要是办呢,实在办不出什么。就只有杨道台三千银子,是已经收到的,余下三十、五十、一百、八十凑起来,不到七千银子。房子要租的,器具要买的,教习要请的,编书、译书、印书都要资本的。那些半向不新的学生,如果请他来是来的,要他出修缮费是不来的,这事恐怕要散场哩。回家合他哥子商议。原来冯主事的哥子,为人高尚,虽然也是一榜出身,从不预闻外事,这回听了兄弟的话,便道:“这事有什么难办?那些商家所怕的是官,但是我们这位老父台顽固到极处,替他说开学堂万万不兴。我有个法子,你到省里去见抚台,他是极喜欢办学堂的。你将此情形细细的告诉他,请他下个札子到县里,等县里出头派他们捐多少,谁敢不依?不依就同他蛮来!”冯主事听了,欢喜非常,佩服乃兄高见。当即收拾行李,次日进省。谁知这话被家人听见,露了个风声出去,陶起这一干人晓得了,更是气愤愤的,想了个一不做二不休的恶主意。谁说那些商人是胆小没用的,他们却又约了些小铺子里的掌柜伙计,在东关外马家店聚会,等得众人到齐了,陶起就说:冯主事家怎样的平时刻薄我们,这回怎样要受他的害,先激怒了众人,又道:“不是俺造谣言,他此次到省里去,定是算计咱们,叫上头压派下来,我们大小铺子多则几千,少则几十,总是要出的。列位有什么法子想没有?”众人听了,面面相觑,没得话说。陶起又道:“咱们地方上有了这个人,大家休想安稳过日子,不如收歇了铺子罢。”大众听了,仍是不语。内里有个杂货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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